亨普蒂小姐

大恨太 希望尽早退休写小说!!

【TF擎天柱X你】伟大领袖可以拯救吗?17

17--“我的灵魂,我的身体”

从床上惊坐起,全身冒着冷汗,昏暗寂静的房间里分不清白天黑夜,只听见我一人的喘息声。有时,我的灵魂好像会与身体分开。就像现在,那充斥着恐惧的喘息声传入耳里,我并不能感觉到此刻我的身体到底在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就好像真正的我在旁观,坐在床上喘息的那个肉体,已经与我无关。而在这段时间里,我的全部,我所有真切,都会给梦境。

这一次的梦里,飞过山的能量液化成了鲜红的血液,覆盖我全身。那温热粘稠的感觉让我恐惧,恶心。可我却仍紧紧怀抱着自己,将他的血液挤进我手臂的缝隙,我掌心的纹路,揉搓进我的胸腔,我的双眼。那时我好像认为,只要我紧紧拥怀他的血液,他的灵魂就能融进我的身躯,支配我的肉体,以“我”,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

松开紧攥的双手,飞过山的火种变成了一颗活生生跳动的心脏,就这样,在我的掌心,扑通、扑通、一下又一下,鲜血淋漓地跳动。吸附在它周围的血管,仍鲜活地蠕动着。它们时而狰狞,时而安详,那就好像飞过山在用这仅有的方式,宣泄着丧失性命的怨念。

我盯着那颗心脏出了神,血液这时突然犹如有了生命般,自行从我身上褪去,朝远处越来越黑暗的地方流淌。

我追随它,直到抵达黑暗深处。飞过山庞大的身躯裂成两半,他下巴放松的垂落着,灰暗的两眼时不时闪烁紫色的光。血液顺着他金属的躯体逆流而上,照亮每一个站在他身上,曾死在我眼前的人。

飞过山,我们不是朋友吗?

叔叔小姨,我们不是家人吗?

为什么......你们要带着这些人来,来看着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你们的神情,到底诉说着什么?你们,想要干什么?

你们想要带走我的话,请快把我带走吧。

如果我这条贱命,能了了你们的怨念,

把我带走吧。

    ...... 

 

你发着高烧,昏迷了两天。这期间也有苏醒的时候,但你总是双目无神的,呆滞的,像灵魂脱离身体一般。你听不见他们的言语,记不得他们的到访,甚至不曾记得自己苏醒过。

这期间你做了一个又一个梦,它们大多都围绕着飞过山的血液和心脏,而剩下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梦,只记得零星。

这段时间里好像有新的人类加入了基地,他们是在霸天虎偷袭时被迫卷入的。擎天柱决定在威震天的计划还未被彻底阻止之前,由汽车人们来守护他们。

但你对此并不感兴趣,也并不想认识他们。

脑海中,飞过山的死,仍不断涌现。

他们将他仅剩的半个火种埋在了基地的顶部,你讨厌这个决定,你决定暂时不再踏足那个你最常去的地方。

“Optimus说你也被霸天虎看见了,所以你也一样,暂时不能离开汽车人的庇护。”阿尔茜的剪影倚在门外的强光之中,你卷缩在床上背对着她,假装熟睡。

你并不想听,你不关心,你无所谓。

你想,在哪都行,谁都可以,让你睡过去吧。

让我睡吧,我会在这里熟睡,我将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困扰,我将不被任何人打扰。

“太好了呢,”阿尔茜平淡的说着,“这样一来,飞过山的夙愿也算是了了。”

你仍垂着眼帘,平稳的呼吸着,像是将所有置身事外,像是你根本不存在一般。

“Arcee!那个朋友醒来了吗?她好些了吗?我可以和隔板带她出去兜风了吗!!”一个充满元气,阳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是谁......

好吵......

这样的声音,好讨厌。

至少在现在,你无法忍受这样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没什么,”睨眸看了看床上的你,阿尔茜默默将门轻声关上。

 

走回了基地的大厅,几个人类陆陆续续被分配的汽车人们送回家,而领袖正背对着阿尔茜忙碌于手上的工作,自从接触了你身上的不明液体,基地内的汽车人们都一直精神不佳,而关于它的真实身份,还仍未产出明确结果。

看着今晚面对的第二个背影,阿尔茜心中生出一丝莫名的委屈。

这种时候,如果飞过山在她身边的话......

“还是那样吗?”银色的音频接收器转动着,蓝红色的背影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居然看似些许疲惫。

“还是那样,”阿尔茜收敛了眼底的情绪,恢复平日的口吻对领袖如实汇报着,“不过我今天总感觉她有听到我的话。”

闻言,擎天柱幽蓝的光学镜微微抬了起来,这时他才停下手头的工作,回首对阿尔茜道:“Nevada的事今天又辛苦你了,我想飞过山的离去对你的影响一定最大...如果你暂时不想护送Jack的话,我会派Bumblebee去。”

一旁一直安静等待的杰克好奇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不解地看向阿尔茜。

关于Nevada那个女孩,他们几个只见过她一面,而且还是全身被浑浊的不明液体包裹的样子。

经过这两天从金属人们口中不断听到她的名字,杰克也差不多理解了这个女孩之前对他们的重要性,对此也不禁产生了一丝探究的好奇心。

Nevada......真是个特别的名字。

“Jack的护卫我会照旧完成的。”阿尔茜立刻站直了身子,可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我明白的Optimus,你放心,现在这种时刻我不会让失去同伴的情绪影响我执行任务。”

擎天柱闻言顿了顿,显然他从阿尔茜的话语中听出了那是对女孩神似逃避现实的做法的暗讽。

不过之所以对女孩有如此苛刻的期许,或许也代表着阿尔茜早已不再将女孩看成一名客人了。

他垂了垂眼,对正准备带着杰克离开的阿尔茜微微颌首,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叹息。

“我们不能松懈。恐怕......即将迎来的,会是有史以来最黑暗的时刻。”

 ......

 

自从高烧后,我的身体好像出现了奇怪的变化。

首先,先前在飞过山的驾驶舱中,我清晰的记得额头和脸颊上都有过伤口。

但在我醒来之后,这些伤口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且或许可以猜测,在我被阿尔茜营救之前,就已经消失了。不然即便我的伤口已经恢复,额头上仍会留有缠绕的绷带。

其次,我不清楚我昏迷了多久,但若是足以让伤口恢复的时间的话,我应当早已感到饥饿,口渴。可不仅我没有感到这两种生理需求,就连一丝头晕,或是虚弱都感受不到。

显然,我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异于常规的转变,而现阶段我唯一能想到的转折点,便是当时穿过飞过山体内,我触碰到的紫色水晶。

而关于飞过山......

闭上双眼,仿佛脸颊上再次拂过矿洞里清凉的风,仿佛耳边再次响起了飞过山毫不收敛的笑声。

又一个人,死在了我面前。

这不是我第一次处理逝去之人在我生命中留下的痕迹了,该怎么做,早已轻车熟路。

那些人走前总想带走我的一部分,若我不给,他们会将惩戒的种子留在我的灵魂深处。

我无法剔除那些种子。它们会生根发芽,长出荆棘密布的枝叶,摧残我的人性,我的感知将痛不欲生。

所以,一般我会给他们。充满生气的灵魂被一点点分离的感觉其实挺好的,我认为这样做会释放出被它压制的强大,在面对危机时我逐渐不再被灵魂束缚,变得轻松,麻木。而随着我一点点将它瓜分出去,有些离开的生命便也开始不会再向我索要了。

例如泰格,那个我本该陪着去死的人。

对于他我总有些遗憾,未能给予他什么。如果当时他向我索要了,此刻我是不是就不用被飞过山索要了呢?

是不是他就不会拖着撕裂的身躯,一次次爬进我的梦境了呢?

“Arcee那家伙估计会很难过......替我多陪陪她......好吗?”

又是一段陌生的话显现在我脑中,不论我如何绞尽脑汁的回忆,我仍是无法寻到飞过山的这段声音,到底属于哪个画面。

阿尔茜......

平时的阿尔茜我再熟悉不过,而早些时候的那个阿尔茜,淡漠的语气陌生到我无法直面她。

她一定很恨我,是的,一定是这样。

我害死了她的搭档,那个曾与她互相视彼此为灵魂一角的人。

飞过山,我很想赎罪,可面对这样的阿尔茜,我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将你的嘱咐完成......

 

陷入深深的思绪中,你没有发现,自己早已被窒息的罪恶感缠绕,躺在床上急促地呼吸着。瞪着天花板的眼睛中,泛起一层薄雾。

没关系的,像失去过往的其他人一样,又失去了一个人而已...

阵阵寒意顿时涌上你全身,像是有意识般,那些曾因你而死的人们一个个浮现在你眼前,用它们无形的身躯冲撞你的世界。

又离开了一个人而已...

又走了一个人而已...

霍然而起,你紧紧卷缩在角落,疯一般扯着乌黑的长发,试着用真实的疼痛将那些影子驱散。

像往常那样,麻痹感官就好了...

麻痹感官就好了...

麻痹感官就——

“Nevada,不舒服的话要说出来。”门外,擎天柱的音频接收器缓慢转动着,他靠坐在墙边轻声开口道。

其实在女孩昏迷的这两天,因基地大部分人手都被派去暗中保护其他人类,擎天柱每晚都会来她的门口坐坐。女孩做噩梦时,他会学着其他汽车人曾经那样,制造些响声将女孩从深层的梦境中拉回来。其余的时间里,他会一边处理平板上的事物,一边时刻关注女孩的呼吸,一有不对的频率,他就会叫救护车过来。

你缓缓抬起头,看向相隔几步的房门,缝隙中透来的细细光线打在地板上,像指引一般。

又是他...

自从遇到擎天柱后,他总是会出现在你最黑暗的时刻,也总是会因为他,才能在绝对的死局中捡回一条命。

鬼使神差般,你轻手轻脚走到房门前,但刚刚伸出去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自从遇到擎天柱,你在明显的,越变越软弱。

最终还是没有将门打开,你缓缓滑落在地,侧靠墙边。

飞过山死了,你的诅咒甚至波及到了外星球的生物。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一天,擎天柱也倒在你的眼前?阿尔茜也倒在你的眼前?隔板、大黄蜂、救护车,会不会有一天,他们都倒在你眼前,然后一起来到梦里,向你索要你的全部?

 

女孩的脚步声没有躲过擎天柱敏锐的听力,感受到她已一墙之隔,擎天柱开口道:“状态如何?需要补充些能量吗?如果房间里缺少什么的话我可以为你准备。”

墙的另一边,你将脸埋在双膝之间,并未回话。

关于身体上的奇怪变化,你不知道该不该汇报给擎天柱。有飞过山的死在前,你还无法评估现在汽车人们对你是否有改观。

事到如今,你不能确定是否还能相信擎天柱了。

也不确定......你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是否对你改观。

“有几位新的人类朋友会暂时留在基地内,由我们负责护卫。他们与你年龄相仿,也许明天你会想认识一下他们?”

擎天柱垂首安静地听了听房内,女孩仍没有任何反应。

经过与新来的人类短暂的相处,擎天柱将他们对于自己种族的好奇真切地看在眼里,这让他更是确认了女孩的与众不同。

在与汽车人相处时,甚至当擎天柱在她面前不过是一辆卡车时,她便如此坦然相待。与其他人类不同,即便是他们初次四目相对时,女孩的眼中都从未流露出视他为冰冷机器人的神色过。

可想而知,那天在矿洞,她怀里抱着的并不是一个保命零件,而是飞过山仅剩的一部分心。她所看到的,也不是被毁坏的破铜烂铁,而是同伴,在她眼前被硬生生劈成了两半。

擎天柱还未能有机会从女孩口中得知那天到底具体发生了什么,阿尔茜为此非常不满的抗议过,但若阿尔茜放下成见,好好观察的话,她会发现的。

就像她一样,女孩需要时间。

“我可以离开,如果打扰到了你。”擎天柱抬起光学镜看了看寂静无声的房门,想着也许女孩还尚未做好准备。

你轻轻抬起头,晶透的双眼流出一丝小心翼翼的渴望,纤细的手再次缓缓伸向门把。

只是片刻后,那只手再次无力地落下。


“等......下...”片刻后女孩的声音从门内弱弱飘来。

其实擎天柱并没有动,他听出了女孩的焦躁不安,但在现在这种时刻,汽车人没有这样安静耗着的时间了,之所以那么说,只是想试试这种方式能否激到女孩罢了。

看来,他的尝试是成功的。

擎天柱静静靠在原地,安静地等待着下文。

 

将头埋在双膝之间,挽留的话到了嘴边却忽然胆怯,只得断断续续犹豫着。

我不知道为何当擎天柱要离开时自己下意识的挽留,这并不合理。一直以来只身一人的黑暗总能平复我,按理说在得知门外有人时这一定会让我不适。

可复杂的思绪像是千丝万缕的银线般,它不受我的控制,一根根低语着穿过我的耳旁,自顾自地向门外的存在缠绕。

我一根都抓不住,只能混乱地,手足无措地看着,祈求着那人没有听见。

门外许久没有动静,我知道他没有离开,可思绪如此混乱,我也不知道叫住他是为了说什么。

在这场动荡后昏迷许久,醒来对许多事情的变化都是未知。我需要知晓这些变化,我需要知道接下来汽车人打算如何安置我。

阿尔茜在生气吗?大家在怪我吗?

我需要知道擎天柱的态度,可不知为何,内心如此烦躁。

我会留下来吗?我可以留下来吗?

我需要去看望飞过山的坟墓,我需要了解基地接下来会如何应对霸天虎,我会在这其中担当什么样的角色......

大家都怪我的话,我还有资格谈起飞过山吗?我还有资格缅怀他吗?

我需要完成好多事情,可我无法抓住我的想法,无法看透我的心,像一个打不开的,沉重的包袱,我无法解析它,也无法驶动它。

我还能出现在基地吗?我不想看到他们复杂的眼神,又尽力地像以前一样对我。

也许内心深处,我想让擎天柱为我找一个借口,一个让我可以暂时无视那个包袱,自由活动的借口。


---------正文结束----------

分享一个小经历

其实制造些响声是我的亲身经验

以前家里的大人在陪我睡和我已经长大了不用陪了之间徘徊适应的时候,还是时不时会在我床上睡着

但是某位家长鼾声很大,还老是比我先睡着,所以,我研究出了制造点突发性的声响,把他吵醒的办法。

比如,他开始打呼了,我就拿本书让它自由落地。一次性的响声只会让人回归浅层睡眠,不会彻底吵醒,但是也足够阻止鼾声了

长大后有时跟会打呼的朋友出去玩也亲测有效

hhh一个没用的小技巧传授给入睡慢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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